【最近】五一　五四

　　五一，去了成都当代影像馆看艺术书展。

　　收获很多，看了巴贝、萨尔加多、艾略特……

　　报告厅里看了一支半短片，总是想起堂哥的影子，不仅感叹：有些艺术从业者有着共同的特异气质。

　　贝尔纳·弗孔的《书写》特展，没去看。因为要另外买票。

　　幸运的是，书展上有弗孔的书，看完短片《悠长的假期》后就翻阅了一遍……

Bernard Faucon：

　　“这些图像完全与我的个人处世原则相符，高度象征着我在社交生活中显露出来的负责、温和的样子与我内在吞噬性的秘密融合。令人难以置信地暴露一切，诉说一切，展示一切，将一切毫无保留地呈现于这样透彻的光照下：‘敢于这样作为，并总是选择最好部分的那种疯狂。’”

　　“我有一个还没能成功明确表达出来的久远直觉：世界的进化过程，并不像德日进认为的那样是一个‘造神的机器’，而是一个制造低贱货色的机器。这才是进化的深层含义，每一代人都比他的上一代人更卑劣。生存者的策略和生命的业绩就在于越来越多地承诺，同时越来越少地履行诺言。”

　　我很喜欢这两段文字，但是两段文字中译的很粗糙，没有找到原文，也就不能对照重译了。

　　第一段，弗孔的照片敢于暴漏自己的一切，展现出个人的性格和处世原则，淋漓尽致地表达、诉说出自己的思想态度。这正是我自己拍照时候所希望做到的。

　　第二段，人类，或者说整个世界的进化过程，并不是所谓的“优胜劣汰”，我们不止一次的看到过，那些崇高、正直、学识渊博者，被愚蠢、粗鲁、卑劣的屠戮，活下来的只有那些不择手段者和苟且者。生存下来的人，编织出谎言，他们的生存之道从不是说到做到，而是为了利益的最大化，可以无廉耻地说一套做一套。毕竟，生命都是这样活下来的。

　　高尚者的基因从来都只是片段，又或者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。“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，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。”

　　这样想，很容易走入历史虚无论，历史和社会总是真假交织。

　　看自得琴社的视频，这些古乐器演奏的，是否和古人听到的一样？我们的古人，两千多年前就已经有曾侯乙编钟那样的乐器，是否演奏的比我们如今更“现代”？

　　今天是五四，101年前的年轻人，和今天相比，除了物质生存状态，精神状态又会有怎样的区别？和一千零一年前呢？

　　弗孔把文字书写和摄影融合在一起，曾经流行的贬抑书写文字传统，和如今泛滥的网络虚假影像，我们接受的何曾有过百分百“真实”？

　　从来也没改变，从来也不改变。

　　五一劳动者的节日，也不是给所有劳动者放假，特别是最辛劳的那些。五四，也没有影响所有的青年，他们终将老去，只有少数人永远年轻。